冬天的路上太冷了,李想已经后悔出来吃早饭了。

    他几口解决掉一份小笼包,又一口气干了碗里的汤,催促道:“赶紧着,回家回家。”说着他站起身,呼出一口热气,“趁着我肚子里的热量还能发挥余温。”

    苏淳跟着他站起身,按了按隐隐开始疼痛的侧脸,“快走,我困死了。”

    李想忍不住打量他几眼:“你确实是因为拔牙了,不是因为‘习惯’不合,挨揍了吧??”

    苏淳简短的说:“滚蛋。”

    他确实很困。

    昨晚上太消耗体力了,那社会精英的战斗力超出想象,而且路子都挺野。

    估计憋了挺长时间,苏淳心道。

    再加上李想今天又给挂了个可遇不可求的一号。

    他起了个大早赶到医院。

    严重缺觉的苏淳一到家就趴到了床上,通宵未阖眼的眼皮直打架,一分钟不到就彻底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睡醒一觉,已经是下午六点,牙开始狠狠的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,脑子里就像是绷着两根弦,被人一刻不停的拉。

    他吃了止疼药,等了一会儿没有缓解,于是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。手指在最上面的‘南医生’三个字上徘徊了一下,电话没有拨出去,变成了发短信:南医生,我的牙有点疼。

    南斯骞已经到了家,拿出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哪个病号发来的,但是一般他会给手机号的都属于医院的‘关系户’。

    他回复了一条:加微信,账号是手机号。

    苏淳这边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关上手机屏幕,通知栏跳出来的信息让他挑了挑眉,然后打开微信点了添加好友。

    ‘见异思迁’——南斯骞的微信名。

    苏淳“啧”了一声,气流波及到伤口,疼的他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南斯骞不喜欢周六值班,因为患者太太太多了。

    他今天忙了整天,午饭都没吃痛快。好不容易下了班,堵车堵到现在才到家。

    就这还不算完,到家了还有病号追着要求场外援助,从语气看十有八九是熟人。